文化是民族的血脉 让古诗词嵌在脑子里
一个中国人,如果脑子里不装上些古诗词,就很难叫有文化;一个官员,如果没读过四大名著,不懂点唐诗宋词,就无法与群众对话;一个作家,倘若背不了几十篇古文、几百首古诗词,他写的东西就没“根”,这就是那句老话:腹有诗书气自华。
这些古典诗文,大多来自于我们的启蒙时代,来自于小学生时摇头晃脑的晨读夜诵。所以,听到某地把古诗词请出小学一年级课本的消息,顿时舆论哗然,质疑声此起彼伏。当然,人家删古诗词的理由也冠冕堂皇:减负。
减负肯定是必要的,但减什么留什么却大有讲究。古诗词是中国文化的精粹,小学生学的古诗词,多是反复筛选更精炼也更优秀的篇目,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作,诚如某学者所言“在思想上有大智,在科学上有大真,在伦理上有大善,在艺术上有大美”。如果不由分说把这些优美的诗篇一斧头砍个干净,说轻点是有失偏颇,说重点是暴殄天物,鼠目寸光。
不过,也有令人欣慰的消息传来。北师大语文教育研究所所长任翔近日表示,从今年9月起,北京市义务教育语文教材中,小学一年级《语文》的古典诗词,将由现在的6到8篇增加到22篇,整个小学阶段不少于100篇,目的就是要让孩子打小多接触古代经典,多从中汲取营养。
1999年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每年2月21日为“世界母语日”。
设立的目的很明确,呼吁各国政府推动教育部门教授儿童母语,来推动保护语言多样性这一珍贵遗产。熟悉热爱母语,传承其精华,光大其魂魄,这也是所有热爱民族文化的有识之士的基本共识,因而,俄罗斯人永远不会把普希金请出课本,英国人始终热爱着莎士比亚,美国诗人惠特曼的《草叶集》,印度诗人泰戈尔的《飞鸟集》,智利诗人聂鲁达的《黄昏集》,都被选入各自国度的各种课本,为人们耳熟能详。作为炎黄子孙,我们为什么要数典忘祖,冷落李白的《静夜思》,疏远杜甫的《望岳》,遗弃王之涣的《登鹳雀楼》?
试想,当我们教育孩子要节省粮食时,来一句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;当我们称赞老人家老当益壮时,用一句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”;当我们表达爱情时,引一句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”;当我们面临生死抉择时,吟诵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;当我们感谢教师时,背一句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”;当我们表达爱国情怀时,脱口而出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”,该是多么贴切自然,传神达意,又精辟简洁,富有感染力,简直是一句顶一万句。而如果离开了这些言简意赅的古诗词,我们的表达又将会是何其乏味和无力?这就是古诗词的巨大魅力。
文化是民族的血脉,古诗词是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。在中华民族艰难而辉煌的发展历程中,丰富多彩底蕴厚重的古诗词始终在为国人提供精神支撑和心灵慰藉,丰盈着我们的灵魂,强壮着我们的筋骨,砥砺着我们的情操。让古诗词嵌在学生们的脑子里,也嵌在每个国人的脑子里,这既是圆“中国梦”的精神储备,也是为了我们诗意地栖息。